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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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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三明治上桌後,白澤陣拿起手機拍了一張。

“沒想到陣女士這樣的人也會‘手機先吃’。”毛利蘭忍俊不禁。

“嗯,告訴推薦我的人,我來這邊吃了。”白澤陣點點頭,編輯了消息發過去,消息很快就被顯示已讀,但是遲遲沒有回覆,白澤陣也不在意,放下手機拿起三明治。

而另一邊收到消息的人則是陷入了沈思,仿佛他面對的不是一條等待回覆的消息,而是充滿哲學的電車問題。

江戶川亂步狀似無意地路過他背後,搖頭直嘖嘖嘖。

“太宰先生為什麽還不回呢?”中島敦小聲逼逼。

“嗯……大概是類似於近鄉情怯那樣的感覺?”谷崎潤一郎也跟著中島敦蹲在一起小聲逼逼,“但為什麽呢?”

谷崎直美蹲在谷崎潤一郎身邊,美滋滋的雙手托著臉看著自己的哥哥,只覺得哥哥這副八卦好奇的樣子也可愛極了。

站在一旁像是在幫他們望風的泉鏡花聞言不由得地點點頭,顯然很讚同谷崎潤一郎的猜測也很好奇為什麽。

“真厲害啊,我頭一次見到才認識就能讓太宰先生那麽糾結的人。”中島敦感慨。

“敦~君~谷~崎~君~”太宰治拖長尾音,語調上揚的喊道。

“工作工作!鏡花我們該出去了!”中島敦立刻站起來,泉鏡花踩著小碎步跟著他往武裝偵探社的門走。

“對對對!”谷崎潤一郎也趕忙拉著妹妹撤離回到自己的工作位上。

中島敦走到門前剛剛把門打開,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銹紅發少年。

一陣有些吵鬧的聲響從後面傳來,赫然是太宰治猛地拍桌而起,椅子往後推了好一段距離差點沒仰翻。

“打擾了。”紅發藍眸的少年雖然面無表情看著冷淡生疏,卻很禮貌的微微向室內鞠了一躬,幅度不大但禮已至,莫名有種賢妻感,“我是白澤陣之夫韶年織,請問我家妻可在?”

好一個賢夫良父,好一個人夫感。

太宰治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他真不該憋著不聞,他真該問問白澤陣關於她那邊織田作的情況,可是沒有,他單是知道另一個世界的他和江戶川亂步跟這邊有著不小的區別,沒想到另一個世界的織田作居然是這種風格的。

結婚的威力有如此巨大嗎?

不會吧?不對吧?

“哦,陣的話現在在日本米花町哦。”江戶川亂步為韶年織解答道,“你現在多大啊?”

真奇怪,韶年織這麽大個人站在他面前加上白澤陣提供的線索信息,江戶川亂步竟是完全拿不準韶年織的年紀,這可是稀罕事,反而讓這個孩子氣的大偵探來了求知欲,幹脆地直接問。

“滿25歲了。”韶年織誠實地回答道,這沒什麽好隱瞞的。

“你看上去就像是18歲!”谷崎潤一郎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眼前的少年甚至可以說比真正18歲的他都要看得臉嫩。

韶年織的臉嫩程度完全不在江戶川亂步之下,關鍵江戶川亂步看著臉嫩的原因除了外表很大一部分都在於他的性格和內心。

“謝謝誇獎。”韶年織點點頭,和白澤陣回家結婚後他便沒有壓著自己不長了。

他長到了189cm才堪堪停下,但或許是因為會認真打理自己並且生活順心開心,還能天天吸老婆,再加上長生種的優勢,他的樣貌倒是一直年輕態得很。

太宰治想起23歲便留著絡腮胡懶得刮、在他們之中看著就像是大叔的織田作之助,忍不住先笑了起來,卻又難過得很。

生在這個世界是不幸,要是他們的世界能有白澤陣那邊世界的三分安穩平和,大概也能像那邊的同位體一樣幸福順遂吧?

“那麽我去找陣了。”韶年織不欲久留,告辭後便關上門,對於太宰治,韶年織有相關的記憶但是並不打算與之多談,就像太宰治沒有問白澤陣關於他的信息。

畢竟要是讓自家的景修治知道了,可不得鬧騰好一陣子,不聽就給你來句“說你兩句你就不耐煩了,可見是感情淡了,來了新的就不要舊的了”然後格外矯揉造作地扭頭垂首拭淚,你要是知錯聽著就給你來“瞧你這副樣子,活像是我逼迫了你似的,別人瞧見左右我不是人了”,各種黛言黛語。

他們能怎麽樣,韶年織表示自己並不想承受這些,全都交給安戊和後來加入他們的覃亦雄好了。

說起來景修治的‘癥狀’越來越嚴重還都是覃亦雄給慣得,安戊拉都拉不回來,不過安戊本來就寵著最孩子氣的景修治,覃亦雄一來還得了,兩人直接狼狽為奸,覃亦雄為虎作倀,可謂是火上澆油。

旁觀的韶年織:……算了,他只是個孩子。

安戊:你有資格說我們?你有資格說我們?!但凡你說教幾句、吐槽吐槽這家夥,這人都不至於這麽囂張!

迅速告別了武裝偵探社,韶年織循著小水母自己留下的氣息蹤跡找到了東京米花町,往波洛咖啡廳一路走。

東京不同於橫濱,這裏到處都是監控,他還是需要留下屬於自己的蹤影的,雖然這裏每次犯罪發生的時候監控總能給你出狀況。

此刻的波洛咖啡廳氛圍輕松,因為鈴木園子的挽留,正巧也沒有別的客人,安室透便和她們坐在了一起,聊著幾天後的寶石展。

安室透了解了白澤陣的工作內容,又從本人口中清楚對方只是在日本這邊停留幾日,很快就會離去。

在種花那邊長大生活的白澤陣和基本在日本和其他國家活動的琴酒可以說是生活軌跡沒有分毫的交集,可越是這樣分割得明明白白越是讓人懷疑而二人之間的分隔是否是有意為之的。

突然間,灰原哀一僵,她感受到一股徹骨的寒意從腳底竄上天靈蓋,巨大的危機感拉響了她的警報,與其說那是酒廠雷達,不如說是對裏世界那些沾滿鮮血的人的一種辨識。

江戶川柯南看出灰原哀的一樣,擡頭一看,站在波洛咖啡廳窗戶外的少年幾乎讓他身體一震。

紅發少年面無表情地站在外面,神情平淡毫無殺氣卻給人一種下一秒就會隨手砍掉你腦袋的陰晴不定感。

察覺到視線,少年海藍色的眼睛幽幽挪過來,江戶川柯南本能的躲閃開來,避免與之對視。

有了對比才能意識到白澤陣雖然壓迫感強大,但絕非什麽壞人,而這個少年給人以如水似風的平靜,卻潛藏著常人根本無法承受的危險性。

哪怕心裏念著對方不要進來,但事與願違,迎客鈴的響起代表著對方的到來。

“阿織?”白澤陣的聲音傳來。

白澤陣沒想到韶年織來得這麽快。

“我來接您了。”韶年織點點頭,“看樣子您想在這邊停留幾天。”

“嗯,接受了委托要好好完成才是。”白澤陣回答道。

“您想的話。”韶年織一邊回應著一邊走上前,然後看向還穿著圍裙一眼就知道是店員的安室透。

安室透內心有所震顫,這種感覺他只從琴酒身上感覺到過,而少年給他的那種感覺更重,那是浸過屍山血海的人才會有的血氣,但他明面上還是禮貌地笑了笑,讓出了座位,“看來這位客人是和陣女士一起的。”

“嗯。”韶年織應了一聲,如願坐到白澤陣身邊,左手十分自然地拉住了白澤陣的右手,整個人的氣息才真正的安定平和下來,也順便將寄存在白澤陣身上的遺傳因子收回來,接收了小水母這段時間的全部記憶。

韶年織承認規則怪談給小水母的規則的的確確很符合他的脾性和作風。

“請問這位客人需要點什麽嗎?”安室透敬業地詢問道,迅速進入了工作狀態。

“和她一樣。”韶年織指了指白澤陣桌上的東西。

“明白了。”安室透記下,“請稍等。”

“這位是……?”鈴木園子看著顯然是三無系美少年的韶年織,眼裏亮起了名為八卦的光。

“我的丈夫,韶年織,我和他結婚7年了。”白澤陣將自己的橙汁推到韶年織面前,不確定他一路過來渴沒渴。

“7年?!”毛利蘭都忍不住聲音高了些,因為眼前二位看著實在年輕。

“我28,他25。”白澤陣點點頭。

鈴木園子一算,興致更加高昂,聽別人的戀愛總是比自己戀愛還要帶感有意思,“那豈不就是18歲就結婚了!你們誰追的誰?”

“我。”韶年織指向自己,雖是無表情的樣子,但眼裏卻浸滿了柔光,“我18歲向她求的婚,入贅的她家。”

“你們怎麽認識的?”鈴木園子愛看愛聽這種戀愛故事。

“我們是一個大學的。”白澤陣說,“他當時是大一的學弟。”

“我14歲對她一見鐘情,之後去考了她所在的大學。”韶年織道。

白澤陣:?

白澤陣:“14歲?!”

韶年織擡眸看向白澤陣,“嗯,預想的到如果我14歲就出現在你面前,依照第一印象的關系,很長一段時間裏你都會把我當成弟弟對待,而我不想要那種關系,所以我只能觀察並等待時機。”

他慢條斯理的一字一句將自己當年的想法和計劃托出,語氣平緩無情緒卻比那些情話都要肉麻得可怕。

白澤陣不敢看對面兩個17歲妙齡少女充滿求知欲的視線了,所幸少有情緒流露的面癱臉再次完美掩蓋住了她的難為情,讓她看著格外平淡冷靜。

白澤陣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但是手卻被丈夫死死扣住,她意識到這是韶年織的‘報覆’。

可白澤陣卻不清楚自己是哪裏惹他不開心了,餘光瞥見安室透後才遲鈍的反應過來,也明白了韶年織對她身邊異性的容忍程度不知何時低到如此地步。

不,應該說是早就如此,只不過是因為她身邊的異性朋友大多都是韶年織知根知底清楚的,大學畢業後白澤陣的人際關系便再無增加,也基本沒有別的異性敢搭訕白澤陣,這才讓她沒有發現韶年織有多善妒愛吃醋。

鈴木園子:再多說點!好聽愛聽!

毛利蘭聽得臉都發燙了,卻忍不住想要繼續聽下去。

江戶川柯南:這個人說不定是14歲就——可惡,對方散發出的是什麽氣息?我為什麽無法言之鑿鑿的認定他是一開始就心懷不軌?

灰原哀:那是戀愛腦的氣息,大偵探你能有人家三分就可以早早和自己青梅甜甜蜜蜜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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